冰寒

2022-03-30 20:44:47 来源：纽约文学点击：2

童年的时候，村庄四周，田野都流着水，每到冬季，霜如小雪，每次霜临，小小的水流，无法抵住寒冷，被冻住了。清洁的水，洁白的冰。透明晶莹的冰块里，会有白得出奇的由于气泡存在形成，比冰较为松软的霜雪物，让透明因此而止，也或有杂质在冰中。

那时，老冰棍一毛一根，还吃不上。冬天的冰是孩子最好的馈赠，让孩子尽情的吃。往往冻僵的小手会选择背阴之地寻找冰块，寻找一块没有杂质的冰块，边吃边看太阳，透过冰块的太阳，阳光是七色的，美好着，温暖着。在冻僵的小手里，冰水顺着阳光流下，有时牙齿也懂得咯吱咯吱的响。

常吃冰块，小手常受冻，和着灰尘，手常皴裂，有时开着口子，点滴之血滴入冰中。血融入不了冰，因为冰冷和热血难以融合，血干了有血迹，水干了成水汽，地面一无所有。一滴血就顺着冰面向下流去，去寻找属于自己，自己能融入，能驱淡的融化了的冰。

用手掬起春天的水，手是清凉的，心也是舒畅；用手抬起冬天的一块冰，手是冰凉的，心是快乐的。在相邻的季节里，水在变，心却不变。记得书里曾再载有冬季用水泼沙，一夜成城的故事，不论是一盘散沙，还是一群乌合之众，只要有了水，只要有了冬季，是能成气候的。

清洁的水能从指间漏去，随时可以。洁白的冰，只有太阳，只有温暖才能融化成水漏去。一段真诚的感情，没有冰点的凝固和寒冷的温度，难以维系，就像手中的水迟早要漏光。一段感情像水一样也能留住，也就是真情，毕竟天寒地冻见真情，真情来的凄凉。温暖的春天，就是没有真情也一样风光和温暖。

在心灵安静的时候，我想着自己就像儿时碗中的水，在屋外一夜，就成了洁白的冰。我的心是静的，心陪伴着夜，没有晃动，无法晃动，只需一夜就成了冰，可是只需要几个小时，又成了水。在变与不变中，我难以把握自己的心。

冬天很短，冰期也很短。南方的冬天就像小孩撒尿，一时而过。留不下臭味和时间，只有冰的寒冷和洁白暂时能留在心中。要是心思永久凝固的冰，那该拥有一座冰川，一座属于自己的冰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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